第(1/3)页 王府的大门旁有一间青瓦小房。 小房子的屋檐下摆着一张小几,小几的旁边有一张躺椅。 门房老余就躺在躺椅上,双眼看着屋檐上落下的渐渐成了线的水珠,视线穿过那水帘,便是愈发阴沉的天。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阴沉的天给人带来的压抑。 似乎更不在意跪在不远处已浑身湿透的那两个人。 他的食指在躺椅的扶手上有节律的扣动着,嘴里低吟浅唱,颇有韵味的诵读着一首词: “塞下秋来风景异,衡阳雁去无留意。 四面边声连角起。 千嶂里, 长烟落日孤城闭。 浊酒一杯家万里,燕然未勒归无计。 羌管悠悠霜满地。 人不寐, 将军白发征夫泪……!” “将军白发那个呀呀呀呀呀呀……征夫泪!” “征呀嘛征夫泪!” 他这唱完,忽的一叹:“哎……” “夺什么文魁啰?” “从废物变成天才……你要是变成了武道的天才,那该有多好?” “文魁……就是个屁!” 一番吐槽,老余从那躺椅上坐了起来,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吹燃,将小几上的那小炉子点燃。 这才慢慢悠悠从躺椅旁的地上拿起了一个酒葫芦,将酒葫芦的酒倒入了一个铜制的小酒壶中,再将这小酒壶放在了小炉子上。 想了想,起身,一瘸一拐的走入了小屋子。 再出来时候,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子。 盘子里是一碟花生米。 酒温恰好。 关了炉火,他坐在了那躺椅上,拎壶,斟了一杯酒,正要喝一口,便见大管家袁伯恩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过来。 “还喝?” 老余将杯中酒一口饮尽,笑道: “这辈子也就这点乐趣了,倘若戒了,活着还有什么趣味?” 抬眼看向了袁伯恩,“细雨佐酒,来一杯否?” 袁伯恩顿时就笑了起来:“啥时候变得文绉绉的了?” “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 老余又斟了一杯酒,沉吟片刻:“王爷这是想要杀人了?” “应该是……也不一定,就算是要杀人也不需要你出手。” 老余眉梢一扬,牵动着脸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,流露出了一抹凶相。 抬手指了指雨中跪着的城守葛刚和常氏的常富贵,问了一嘴: “那两人怎么办?” “王爷没说,就跪着呗。” “三丫头知不知道这事?” 第(1/3)页